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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智化崔轼玄唱诵《荷兰谚语》,有一点疯狂有一点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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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久违的郑智化,出新歌了。这一次的新歌,也是他和内地著名词人崔轼玄合作填词并演唱的作品,歌名很有意思,叫《荷兰谚语》。

  荷兰谚语》这首歌曲顾名思义,在创作上部分取材了荷兰的谚语。何谓谚语,即广泛流传于民间的言简意赅的短语,它们通过来自于草根的生活实践经验,并且一般都是以口头的形态传播,在语言层面既鲜明又生动。而且会比顺口溜更有人生哲理,却又比名人名言更形象、更接地气。

  其实,从谚语的特性来讲,我倒是突然想到,作为华语乐坛历史上极具代表性的唱作人,郑智化作品一直以来的特色,除了敏锐和感性,其实不同样具备许多的谚语属性吗?他的音乐,因为朗朗上口所以广为传播;而他的音乐,不仅只是好听易唱,还能够在口语化的歌词和音调中,传递许多社会思考和人文反思,这种种的特性,不正是谚语的特性吗?

  很多年前那个时代的年轻人,喜欢郑智化的音乐,恰恰就是喜欢他作品曲调的悦耳,尤其是文字的既浅显又深刻,并且从一首流行音乐里,听到感官娱乐之外的深刻与思考。

  比如,早在《中产阶级》这首作品里,郑智化就用“是不是学会了放弃思考,这样的我才能够活得更好”这样的歌词,反讽越来越缺少思考的现实大环境。而《大同世界》里的“歌仔戏国剧摇滚乐会不会相同,如果懂得包容的道理就会相同”,放到今日依然让人醍醐灌顶,虽然包容这件事,很多人都未曾做到。

  而九十年代的年轻人,很多都会为郑智化《年轻时代》这首歌曲所折服,因为“衬衫的钮扣要故意松开几个”和“蓝色牛仔裤要割几个破洞”这些白描,简直是将自己那些不符合长辈要求的审美,如实的写进了歌里。但很多年后再回头,才发现“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,抽烟的样子要故作潇洒,总以为地球就踩在脚下,年纪轻轻要浪迹天涯”,其实又早就预言了自己的年少懵懂和轻狂。

  除此之外,“有钱的当老大,没钱的难过活,就算是看不懂,我又能如何”(《游戏人间》)、“为了面子,头壳坏去”(《面子问题》),以及“总是身不由己,从来没人在意,为了生活要卖力地演出”(《落泪的戏子》)等作品,郑智化也用针砭时弊的方式,直面社会和人生,并用卑微敏感的语调,道出了很多人生宿命的规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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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新千年后的郑智化,依然保持着那颗思考的心,“社会越来越进步,人就越来越复杂”,简简单单的两句话,同样那么掷地有声且让人深思。

  而与郑智化合唱《荷兰谚语》的崔轼玄,则是中国内地质量和数量的填词人,同时也是一位发行过多张个人专辑的唱作人。

  作为一个给中国内地、香港和台湾地区许多歌手都创作过作品的词人,或许更多人记下的是崔轼玄填词人的身份,或者像《爱如空气》、《可念不可说》、《红颜劫》《父子》等等广为流传的作品,但在多年的老友郑智化看来,“崔恕(崔轼玄曾用名)更像是一个流浪的文人,既豪放又孤独……想要郑智化的深沉,却拥有了张雨生的高亢”……

  重要的是,早年同样受到郑智化影响的崔轼玄,其创作同样有着平民化的风格,以及那些敏感却又勇敢的文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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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然,也确实如郑智化所说,崔轼玄的文字风格是高亢的,所以才有了像“每朵浪花一样澎湃,每个梦想都值得灌溉”(《最好的未来》)、“男人的背,该背负一身重担才能够高飞”(《男人的泪,男人的累》),以及“赤血染黄沙,青春成白发(《真英雄》),“酒先干为敬,是非留给后人评(《定风波》)这样既深入浅出,又能给人力量的作品。

  郑智化和崔轼玄,同样的平民音乐人,一个擅长思辨,一个真诚高亢,面对这个冲突和对立的世界,他们也通过一种对比、对照的方式,逐步厘清这个二元世界的对立与和解。

  两位唱作人彼此不同又相同,最后在《荷兰谚语》这首作品里,实现了流行音乐人文性的大同。

  荷兰谚语》这首作品的创作,说来很简单。它用的是很典型的二元对立,来形成一种冲突感。而在平衡对称的结构之下,则通过这些对立和冲突的语句,让人在矛盾关系中思考人生的意义和定位,并最终有了“去寻找心中的美丽天堂”这样的出口。

  很现实主义,也很浪漫主义。

  部分取材于荷兰谚语的这首作品,在音乐文本部分确实是深入浅出,用非常简单的浅显文字,用非常形象的比喻和形容,梳理了人类的世界物质和精神之间的关系。这些问题我们都懂,但有时候只有面对像《荷兰谚语》这样的作品时,才会突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受,会突然意识到有床不代表有睡眠,有时钟不代表拥有时间这些生命的哲理。

  和音乐文本一样,由张铁创作的旋律以及编曲,同样用布鲁斯、民谣和摇滚的处理,让整首作品平民化、生活化之余,也充满着棱角和硬度。

  而郑智化和崔轼玄的演绎与表达,也很像是那些用布鲁斯语调唱着生命之诗的老歌手,口语化的韵调、半诵半唱的处理,不仅让歌曲有着非常强烈的叙事感,也更体现出谚语传播那种平民化的语境。

  的确,时代变了,可能这个时代的潮流,是电子、是说唱、是跨界、是融合、是国风、是Trap,也属于短视频平台。

  但时代不管怎么变,音乐所承载和传递的东西,其实是不会变的。我们想要在音乐里听到的,并不是炫技甚至是炫耀,也不是那一闪而过的十五秒刺激。

  在这个音乐快消化的时代,我们同样需要像《荷兰谚语》这样的作品。我们可以在一首作品里思考与自省,我们可以轻松的随着郑智化和崔轼玄的音域及语调,一起哼唱整首歌曲。这模样,“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”,“有一点疯狂有一点帅”,是流行音乐可以给我的刺激和感动,也能让我们找作品里重新找回那个或者迷失的自己。

  “请暂时抛下你的家产,去寻找心中的美丽天堂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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